阿晓Nailo

预警：

暴力|不礼貌|水☆刑|和熟悉的烂尾

以及其实上半部分我之前发过，就是那个|来自NPC的复仇|，但是回家地铁坐过站的时候想到了新的东西，就又加了好多，纠结了一下就重新发了，总觉得在刷tag非常抱歉

但是补药骂我，因为人家会骂回去！

而且有一说一，我一直觉得我有点强行反杀，但我真的很喜欢反杀，所以就熟悉的烂尾了（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　

　　封不觉再被揪着头发从水里抬起头时，他已经是意识模糊，险些昏厥过去。

　　过量的水通过口鼻灌入他的肺部，即便是已经脱离水域，也让他在大口呼吸的同时呛咳不止、难以呼吸。他连眼泪和鼻涕都流出来了，如果不是系统严禁玩家在游戏内做出排泄行为，这会儿觉哥还得更狼狈一点。
　

　　其实说起来，水刑这个词儿……封不觉还真不算陌生。
　

　　早几年他自己试过，那会儿帮觉哥做个实验的人是小叹和包大人，这两人作为他一条裤子里穿大的竹马竹马，一个下手之前还得提醒一句，另一个在旁边严阵以待观察他的生理状态，一旦有屁大点反应就匆匆叫停……总之，跟现在比起来，那种有准备有预警的“水刑”充其量只能叫做憋气儿练习而已。
　

　　从封不觉被带到这儿来起，他先是被人从天花板的长杆上放下来，接着又有人拿着两捆绳子把他绑到呼吸困难，还开着两盏白光灯直冲着他的面门。再接着，就有位自称为X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，开始跟他闲聊，最后，X再指挥手下在毫无征兆地前提下，一手把他摁进水里，来回往复数次不止。

　　

　　这么过了一个来小时之后，又有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着，陆续带入了房间内。

　

　　这两人分别叫K和N，在剧本里，属于和觉哥同一阵营的人，也不知是怎么被抓住的。但其作用却是相当简单明了，无非就是“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的同伴”而已。
　

　　不过，这种威胁对玩家来说一向没什么杀伤力，且不说会不会有玩家在意几个萍水相逢的NPC；就算是威胁玩家要杀了他们，玩家都不会放在心上，毕竟说到底，这……只是一款游戏而已。NPC永远也意识不到他们所费尽心力想要保护的玩家们，压根不会把“生命”看在眼里，毕竟……二者从根本上就不存在于同一个位面中，数据怎么能意识到更高位面的存在，而来自于高位面的玩家，又怎么会去同情一堆数据呢？
　

　　也正因此，当封不觉听到X口中说出类似的话时，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处在耳鸣、眩晕、大脑迟钝等状态里，迟迟没有缓过来。
　　

　　X敲了敲桌面，微微一笑，重复道：“疯不觉先生，哦不，玩家先生，怎么会在乎那二位的生死呢？他们对你而言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，作为‘玩家’，杀死几个NPC又算的了什么呢？”
　

　　“……什么玩家？”封不觉的第一反应是这又是一个平田君式的人物，随即断断续续（他还在是不是地咳嗽）地回道，“小小年纪就打游戏成瘾……这要搁我们那儿……是得被送进去电一电的……”
　

　　“我接触过不少‘玩家’，你不是第一个，没有必要和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。”X笑道，“你们来无影去无踪，对生命不屑一顾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，甚至会在大街上直接大开杀戒，草菅人命，而且各个目的性强而且怪异，随便哪一个的身体素质都能比得过苦练数年的特种兵和拳击手……每一次‘玩家’的到来，对我们都是一次巨大的灾难。”
　

　　“我知道你们有恃无恐……最初我们抓到的几位‘玩家’，只是稍微对他们做了一点什么，这些人就通通化为白光，直接消失在我们的眼前。这件事，就算我这座城市的‘大家长’，也不知如何下手，如何阻止。不过后来，我有幸认识了几个人，其中一位自称‘平田君’……看你的表情，你也是认识这位阁下的，他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　

　　“确实是见过。”事到如今，觉哥清楚也没必要隐瞒了，干脆直言道，“我们发生了一段关于‘虚拟世界’‘虚拟角色’‘虚拟人生’意义之类的对话，之后又发生了一些很难概括的事情……总之，最后有个和他属于同位面的家伙把他RESET了。”他侧了侧身子，展示一下自己被十字捆的双手，暗示道，”这位X老哥，如果你也是想来一段高级别的哲学辩论的话，你看这……”
　

　　“很遗憾，我和平田君的出发点不一样。”X示意手下帮助觉哥坐正，“我的目的和职责只有维持它的秩序……和让那些破坏秩序的人，消失。疯不觉，你不是第一个无法离开的玩家，也将不是最后一个。自己请看吧。”
　　

　　话音未落，封不觉已经调出了自己的游戏菜单。然而，还没等他看清菜单上的任务变更和强行退出，站在他身后的人就又一次趁着他短暂转移注意力的一瞬，猛地摁住他的头，把他摁进面前那一大盆水中。
　

　　这一招狠就狠在，人在猝不及防溺水的情况下，会本能地张嘴、呼吸、继而呛入更多的水，再重复这个循环，更快一步地在窒息边缘游走……而这，也是“水刑”最根本的目的。
　

　　人的精神意志尚且能够克服对死亡的恐惧，诸如封不觉一类，单靠其精神强度，没准能把施刑的人给反洗脑了；但人的肉体却是有极限的，就像一个人无法靠闭气自杀一样，它永远无法克服由生理损伤所带来的、最基础也无法避免的痛楚、惧怕和逃避。
　

　　当一个人多次濒临窒息而亡时，其肉体会先精神一步求饶和屈服，而走到这一步，对于被施行者而言，就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……在其身体本能地要求下，他们会说出所有、做出一切能够让他们摆脱这种痛苦的事情。
　

　　最先的几十秒内，水面还算得上平静，只在最初有大量的水泡上涌。很快，封不觉开始挣扎，他试图抬起头，又被脑后的手摁到更深一点的地方，不少水被洒到盆外，大量地气泡上涌。再接下来，大约十秒的时间后，他被制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攥紧，双脚也在做无谓地踢蹬动作。这段时间又维持了十几秒钟，封不觉挣扎得幅度越来越大，力度却在减小，他未关闭的游戏菜单中，【窒息】和【濒死】两种异常状态，似故障般疯狂地交替闪烁；其身后之人松开钳住他后颈的手，只用一只手就能控制住他。
　

　　“三分三十秒，差不多到极限了，松手吧。”X慢悠悠地敲下桌面。
　

　　“噗哈——咳咳咳……”半秒后，封不觉便被人揪着头发从水里拎了出来。他被迫仰着头，咽下喉咙里呛进去的水，喉结快速滚动，在他大口呼吸到空气的下一个瞬，就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开始咳嗽。
　

　　就在此时，异变横生！
　

　　N、K二人陡然挣脱束缚，犹如兔子蹬鹰般迅速弹起，默契地击倒守在他们身边的两人。
　

　　站在觉哥身后的壮汉则在第一时间内转身掏枪，瞄准N、K其中一人。
　　

　　封不觉陡然一下失了支撑，直接从椅子滑落，神情痛苦地摔在地上。这一下没摔掉多少生命值，倒是事出突然，他现在双手受制，又头脑昏沉一片，反应不及，措不及防下呛了口口水，顿时咳得更厉害，本能地蜷起身子。

　　房间内人仰马翻，各路保镖纷纷掏枪。只是空间太小，用枪反而容易误伤，N、K又擅长拳脚功夫，一时间居然和几个保镖打得难解难分。
　

　　X不为所动，径直走向封不觉所在，“起来。”他拽着封不觉胸前的绳子，迫使其从地上蜷着的姿势起身，接着X又从袖口滑出一柄袖剑，转而揪住封不觉的头发，让他后脑勺猛地砸到桌面上，发出一声闷哼。
　

　　一系列动作结束后，X用袖中剑剑背抵住觉哥的颈动脉：“停一下，姑娘们。”
　

　　“我们也有人质！”N挟持了一个保镖。
　

　　“二换一。”K掐住另一人的喉咙。
　

　　“你们听说过‘黑面的不死人’这个怪谈吗？”X笑道，“‘佩戴黑色面具的人没有面孔，因此也没有生命，但他们依然活着。没有人能杀死他们，也没有人能给予他们生命。’你们和他见过吧，看看这几个人，不觉得熟悉吗？”
　

　　“不可能！”N先叫道，“这个怪谈我们辟过谣的！再说，‘黑面’是指的面具，也不是墨镜和口罩！”
　

　　“12号，摘下来。”X说完，站在N侧前方的保镖就脱下其面部遮掩物，“请看。”
　

　　只见面罩下果然空无一物，本该是脸的部位像一个完整的肉蛋，仅在上面插了一个鼻子。
　

　　见此，N心中动摇不止，却仍强撑着说：“这个怪谈的真相明明是有人错把被丢弃的道具假人当成真人，见到那些假人靠在墙边就以为他们活着，正因为是假人，所以哪怕遭受到一定伤害也不会‘死亡’，它和‘夜游的偶人’是一个性质的！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真的有‘黑面的不死人’！”
　

　　“‘夜游的偶人’啊……”X重复道，“‘怪物与幽灵的F线地铁’、‘叮咚作响的出租车’、‘人形狗’……说起来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里，你们‘非研会’也参与了不少吧？如果你们只是一群研究怪谈的无聊人士，我是不在乎的，但现在你们已经触及到巴泽尔城的底线了。”
　

　　“我们提供给你一些非研会的资料，作为交换，你把疯不觉放开。”K快速接道。
　

　　先前X和觉哥那一通关于玩家的理论，在其他人耳中听起来大约就是【哔哔哔哔】的效果，是以N、K现在还把觉哥当成自己的同伙儿，对他的遭遇于心不忍，想着该如何把这个帮了非研会大忙的帮手给救回来。
　

　　“你们以为这是审讯？”X说，“错了，这只是一场来自NPC的复仇和折磨，对不对，疯不觉？”
　

　　“对不对先另说……”眼见着话题终于轮到了自己身上，喘匀气儿了的封不觉又抄起了他那懒洋洋的语调，断断续续地说，“如果你还想继续折磨我，最好呢……是先把我脖子上这个东西松一点，【呼吸困难】这个状态虽然菜单不显示，但我还是在持续掉血，万一一会儿我因为‘死亡’而退出游戏了……你不就没得‘吃’了嘛？”
　

　　这话出口时，他虽然面色依然苍白，嘴唇也没什么血色，还是那副上半身湿漉漉的、惨遭蹂躏的样子，但其神态和语气……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淡然之色。
　

　　X的眼神变了，他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从笑容变成了阴鸷。
　

　　“因为‘死亡’状态而被迫回城吗？可惜……我不会允许任意一个破坏了秩序的玩家从这里离开的。”X把封不觉抓起来，让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仰着头，下巴正冲着水碗。
　

　　“说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嘛……”封不觉拼命用眼角看他，脸上的笑意更欠揍了，“我这里也同样可惜，因为相同的招式对圣斗……咳……”
　

　　话没说完，X已经拽着他的头发，把他再次摁进水里。“疯不觉……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玩家在破坏了我的秩序之后，还用这种不以为意的语气说话……”X无视了N、K的威胁和大叫，戾厉道，“再有下次，我就这么生生干死你……”
　

　　然而，这一回，他却没有等到任何挣扎的、痛苦的回应，水面一直平静如初，封不觉甚至还翘了翘腿以示悠闲……
　

　　“说出了很可能让鄙人从平台意义上消失的话啊……”封不觉的声音从水下传出来，“我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。你可能的确和平田君见过，并从他那里得知了‘玩家’的身份和存在，但你的力量……却无法做到平田君那样展开一个领域，彻底隔断玩家和系统间那道最后的‘保险栓’。”
　

　　他的声音平稳，语气也不急不慢：“当然，对你来说，你也不需要。你只要能够骗过我们这些‘玩家’，让他们以为和系统断开连接，再折磨他们，以此来获得恐惧……就足够了。”
　

　　“你的装备能用了……”X冷冷地接道。
　

　　封不觉一副闲聊的语气开说了：“这跟装备有什么关系，我说X老兄，难道你没听说过‘长腮的水手’这个怪谈吗……只要在水中呼吸的时间够长，人类的耳后就会长出鱼鳃来的。不信你摸摸看……靠！你还真摸。好吧，这的确是我的装备之一，氧气烟斗，能让我在水中呼吸讲话。”他口吻中得寸进尺的意味越来越强，“不过既然都这样了，咱这个动作也没什么用了，一直用屁股对着你讲话也不太安全，互联网也不是法外之地啊是不是……嘶……”

　

　　X没等他说完，就抓着封不觉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扔到地上，冷笑道：“你以为这样就能代表你能够强退吗？”
　

　　“强退有什么意思……鄙人完全可以完成任务后，在系统的帮助下正常离开。”觉哥倒是顺着他摔倒的动作直接爬起来跪坐在地上，接着仰头笑了笑，“你的‘领域’从以假乱真这一点上来看，还算不错嘛，换了鸿鹄在这儿，你肯定就能得到大量的恐惧了。
　

　　再可惜一次，本人遇到过好几次剧本bug的情况，对到底什么才是真的系统bug颇为了解……”他顿了一下，“总之，刚才我在咳嗽的情况下，顺便确认了下主线任务，‘消灭怪谈的源头’……这条任务可没有变更的情况，自然也就不会是系统bug了。”
　

　　“就凭这个？”X面色深沉地瞪着封不觉。
　

　　顺带一提，从方才觉哥在水下开口时，N和K就如同断线了一般，原地静止不动了……显然，这也是X的‘领域’的作用。
　

　　“我从进本没多久就在奇怪……以‘城市怪谈’的标准和传播度来说，这座城市的怪谈似乎多得过分了，几乎达到了人人传唱且每个都还不一样的那种程度。”封不觉回道，“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个剧本设定而已……但后来出现的‘秩序清扫者’对于我在街头上大肆破坏不管不问，却对我和‘非研会’杀死怪谈反应激烈，甚至还设计抓捕我……”他扭扭脖子，顺带甩一下糊在脸上的头发，“从那时我就开始怀疑，这个城市里的‘秩序’到底是什么。
　

　　你在意的玩家所破坏的‘秩序’……根本就不是什么杀人放火，而是毁去了一些怪谈的源头吧？”
　

　　“你在乱说什么……”X沉声道，“我身为巴泽尔的秩序官，所厌恶的自然是你们身为‘玩家’而在城市中各种为非作歹，烧杀掠抢。”
　

　　“是吗？”封不觉回道，“‘非研会’的成立和活跃已经有了三、四年的历史，这段时间里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用科学的手法去解释怪谈，但效果甚微。直至我来到这里之后，他们才有了真正‘杀死’怪谈的事例……
　

　　‘最近的非研会开始触碰到了巴泽尔的底线’是吧？从这时起，巴泽尔之城的‘秩序’到底是什么就已经昭然若揭了。
　

　　‘怪谈’就是‘秩序’……不，是保证‘怪谈’在城市中流传，好让恐惧源源不断地供给给你。而你利用这些恐惧制造出现在这个‘领域’，再结合在和平田君交流中所知的、关于‘玩家’、‘游戏’和‘高层位面’的消息，编造出了一个新的怪谈‘Sword Art Online’……不好意思，串戏了，‘无法逃离的游戏’比较合适吧？”
　

　　“哼……前面姑且算你猜对了，不过最后还是错了。‘无法逃离的游戏’可不是怪谈，而是事实。”X的神情又回到了最初的义正言辞之色。
　

　　封不觉接道：“省省吧……这种话，对我可不管用。如果你真的能够达到衍生者那个层次，就会知道……管理这个游戏系统的，是比玩家所在的位面更高级的生物所为。如果有哪个玩家的灵魂被留在了这儿，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。
　

　　玩家的无法离开只是个假象，你其实一直在等着……鄙人由于惊吓值过度高，或者是游戏时长达到极限而断线吧……这样，当我回到我们的位面时，‘无法逃离的游戏’就会被作为一段新的怪谈而流传，也因此能够给你提供更多的恐惧。”他突然歪着头笑了笑，“一直被绑着讲那么多话也是很累的，我现在还在呼吸困难呢，X老哥……不如给点表示如何？
　

　　X拧了拧手腕，其指骨处如同金刚狼一般弹出几把小尖刃，狞笑道：“说到这一步……你更该知道自己别想离开这里，更别想强退‘游戏’了吧？”
　

　　“唉……怎么现在的傻【哔——】都不爱听人讲话呢……”封不觉利用系统的屏蔽系统，完美地骂了一句脏话。说话间，他身上的绳索居然像是被隔断一般，纷纷散落下来。他揉了揉挣扎时弄到流血的手腕，又将湿透的头发全部撸至脑后，弄成那种精英款背头的造型。眨眼间，他的指缝间便又出现了数张扑克牌，“我不是说了嘛……我是要消灭怪谈的源头，然后正常地离开游戏。”
　

　　“你的技能什么时候恢复的？”X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，瞪着封不觉质问道。
　

　　“自然是从我意识到怪谈‘无法逃离的游戏’不过是个骗局后，你的‘领域’……或者说怪谈的力量在我身上就开始消失了……”封不觉用更狰狞的笑容瞪回去，“我这个副本的确没带什么强力道具，但依本大爷的经验来看……像你这种身居高位、喜欢设圈弄套还屡屡得胜的人，在遇到能够破局之人时，一定会忍不住听听此人是如何发现漏洞的……所以，我才在这儿跟你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啊！”
　

　　话音未落，他已然欺身而上。

　　封不觉手执扑克，手中道道流光闪过，数道金芒已然对着几步之外的X驰去。
　

　　X却不躲不避，他面前荡起一圈暗色的波纹，无声无息地吞噬了这几张扑克。
　

　　觉哥攻击未完，一招未平，他已然是脚踏月步，足带岚脚，死亡扑克再度于手中凝聚，同时灵识聚身术开启，眨眼间便突至X面前，扑克直取他的双眼。
　

　　X抬手挥挡，谁料觉哥捅眼是假，假借前冲之势侧身离开X才是真。封不觉将手中扑克甩出，擦着X的肩膀滑至其身后，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大型血量回复药剂喝下。至此，他方才损耗的血线才拉回了70%以上。
　

　　滴答——
　

　　地面水纹涌荡，封不觉的脚下，数条黑墨触手绽开如一朵黑菊。
　

　　觉哥不慌不忙，纵身一跃，其身姿略像有点腿软的林间鹿，于触手间能避则避，不能便断，嘴上还念道：“怪谈‘夜里的虚无之花’……你的力量就是由怪谈和恐惧而组成的，难怪怪谈死亡时，你会如此气急败坏啊。”
　

　　“知道又能如何呢？”X挥手之时，更多的奇特生物由墙面、地面乃至天花板长出，原本静止不动的保镖也撤下遮面，露出无面的脸孔。他指向封不觉，冷笑道：“巴泽尔市的怪谈何止几百，你一个人能打到何时？我能一次让进无法和所谓的‘系统’断链，也就能有第二次，第三次。二次破坏秩序的玩家……我绝不轻饶。”
　

　　“呵呵……”封不觉却是少见的没接话，莫名其妙被一阵狠虐，这时他也憋着一肚子火呢……
　

　　加之，他此时灵识聚身术-改和魂意加身，死亡扑克也准备就绪，有过几次小交锋作为热身后，他也已适应略感脱力的身体，可以说是进入了战斗的节奏，故不再多言，欲直取Ｘ性命。

　　只见金光疾闪，月牙四起，死亡扑克与岚脚同时爆出。
　

　　封不觉本人则瞬步而上，生吃几下怪谈的攻击，硬是突进至X身前，再抬手时，其手中已是握住一把厨刀，正是必须破防之刃。
　

　　凭着零时差演算和暂时爆发出的惊人身体能力，一时间，只见刀光乱闪，一刀快过一刀，刀刀蓄满杀意的连斩逼得X无心操御怪谈，不得不跟封不觉近身肉搏。
　

　　这二人一时焦灼，无人操纵的怪谈纷纷萎靡而去，觉哥见状，眼中冷意杀意更甚，他左手间再次金芒一闪，死亡扑克的特效【追魂】骤然打出。
　

　　只消眨眼功夫，这些光牌绝大部分向着X倾泻而出，只余下几张似乎是封不觉无力操纵，歪歪扭扭地割破了窗户，在半空化为光点消散。
　

　　“哼……”X轻蔑地哼笑一声，随即退身半步，手间黑烟凝聚，骤然一击击向觉哥心口，封不觉则抬手格挡，整个人却被这一击给击飞出去。而X动作不停，挥手竖盾，那百道金芒便如同被吞噬般，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化为乌有。
　

　　“你用刀的时候尚且还能伤到我不少，换了这种东西上来……”X不徐不慢地走向封不觉，其身后又有怪谈接二连三地冒出，“体力不支了吧，玩家？”
　

　　“又说错了……”封不觉再次欺身就上。
　

　　这回他先踢出数十步岚脚，再借此机会突向X，趁X挡御岚脚之时，他猛一踏步前冲，左手抡臂前追，竟是顺势抓住了X的那只手。
　

　　“你只说对了一件事。”封不觉不顾左臂已是鲜血淋漓，他又抻出右臂，继续向X贴去。
　

　　下一秒，他的右臂也溅出无数血口，封不觉反倒是露出一个相当畅快地笑容，终是双臂一揽，将X短暂地攫在怀中。
　

　　技能【飞沙空中转】发动！
　

　　再下一瞬，X与封不觉二人登时出现在房间外的天空之中。
　

　　但听一声刺耳的尖啸响起，一道雷光缠绕的金芒如如流星飒沓，从天而降，直指X的脑门正中。
　

　　“鄙人的确草菅＇人＇命……”封不觉念道。
　

　　在他话音未落之时，那道金芒已然刺穿X的眉心，其尖端正好停在觉哥额前几毫米处。
　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PS：原本结局我想的是，封不觉超帅地打了一架，然后一边笑一边拿着必须破防之刃疯狂捅，捅完之后站在窗前，逆着光，笑着说：“我作为玩家的确草菅人命，不过你也不用紧张……来笑一个啊？”

但我发现写起来要好多，所以就敷衍了一下（。
PS的PS：最后的金芒是鸿鹄射过来的。

　　鸿鹄在几分钟后赶到现场时，N和K两个妹子已经边哭边吓昏过去了，而封不觉此人用剩余不多的体能值，正一手军铲，一手必须破防之刃，满身鲜血，笑容诡异地……鞭尸。

PS的PS的PS：真正烂尾的原因是因为，最后一千多个字是我今天晚上写的，而本日龙口嗨了if线的剧情之后，我整个人对现在的发展兴趣缺缺，但推翻重写又找不到感觉，现在满脑子都是把不会游泳的封不觉捆住双手，扔到水箱里去F☆CK他。

虽然我真的话很多，但我还是要说，因为已经发过一遍了所以现在再发一遍我感到了强烈的羞耻感，给关注我的朋友们道声歉（。